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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0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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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愿,稚龄便离开父母,被送到宫中。他寄人篱下,小命儿都在人手里,惠帝皇后乃至皇太后都希望他是‘歪’的,所以他也只能歪了。不光得歪,还得跟亲生父母做对才成。

从来没有人问他愿意不愿意,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愿意不愿意被放弃,可就这么被放弃了。

一种莫大的感伤上了心头,比那日祁煊对她剖白心迹更为悲恸。

秦明月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,只能怔怔地看着男人浸入在夜色中的背影。

过了好久,她才上前一步,静静地环抱着他的腰。

“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,一直一直。”

因为出了这么档子事,明明是新婚第二日,两人却没有心情做任何事。

相拥着渡过了一夜,次日天还是亮了,太阳还是出来了,日子还是得过下去。

秦明月一大早就起来了,她没有吵醒沉睡中的祁煊,悄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。自己穿了衣裳,才出了卧房的门。

外面守夜地香巧有些诧异地望着她,正想说话,被她噤声的动作打断。

“动作都放轻些,郡王还在睡。”

香巧懂事地点点头,转身出去叫人服侍秦明月洗漱更衣。

待收拾罢,秦明月声音轻快地吩咐她们去备早膳,还特意点了几个菜,让厨房去准备。

之后才转过身,回了卧房。

她去床那边看了祁煊一眼,发现他已经醒了,撩开帐子就对上他深邃的眼睛。

她笑得很灿烂,声音很轻快:“醒了?我已经让人备了早膳,今儿是我回门日,咱们用了早膳就回秦府。”

见他还是不动,她一脸宠溺的无奈凑到近前:“怎么?还闹起床气?那要不要让我服侍你起身?”

祁煊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,她也没等他回应,就去立在床侧的檀木衣架上拿来挂着的衣衫。

祁煊平日睡觉,惯是喜欢光着膀子,所以整个上身是□□着的。

秦明月先是拿着他的中衣,将他从床上拉坐起来,像侍候小孩子那样给他穿上。因为这人太懒了,一动都不动,她又是翻上又是翻下地捣腾着。

好不容易给他穿了中衣,系上带子,她将他从床榻上拉起来,给他穿了鞋,将他拉到妆台前坐着。

拿过妆台上的犀角梳,一下一下给他梳着头发,梳顺了后,帮他挽了一个独髻,用羊脂白玉簪固定住。

秦明月的手艺并不好。

认真来说,她并不太会梳发髻。她自己的发髻以前都是随便梳的,有时候是念儿帮她梳。有了香巧她们以后,就交给了她们打理,幸好男子发髻不算太复杂,她也将将完成,就是累得满头大汗。

香巧她们已经端来了热水帕子青盐唾盂,她也没让她们上来服侍,而是将之挥退了下去,亲手服侍祁煊。

先让他净了牙,漱了口,又用热水浸湿帕子帮他擦脸。擦好后,她顺手拿起一旁放着的面脂,从里头挖了一坨出来,放在手心里温热,要给祁煊擦脸。

直到此时,祁煊才有了反应,一脸嫌恶地看着她的手:“爷又不是妇道人家,擦这作甚!”

听他声音,就知道这厮恢复过来了。

其实祁煊本就没什么事,一些秦明月不知道的事,他其实早就知晓。黯然是有的,但也没有秦明月想得那么严重,只是难得见她这么温柔小意服侍自己,他就任她为之。

“要不你们男人的脸怎么没有女儿家的光洁,俱是因为你们从来不打理自己。秋燥,还是擦些脂油润润得好。”大抵也是看出这厮是故意让自己担心,她不由分说就将一双小手按在他脸上,胡乱一通揉搓,搓得祁煊直去拽她手。

可又不是真拽,秦明月笑着,祁煊哇啦哇啦抗议中,终于将面脂涂抹在他脸上。直到她手拿开,祁煊还是气哼哼的。

她笑吟吟的,眼中满是报复的快感,得了便宜还卖乖道:“听话,把衣裳穿了,咱们出去用早膳。”

祁煊哀怨地瞪了她一眼,低头看着她给自己穿上外衫,并在腰间摸索着给他系腰带。瞧着那白嫩的耳尖就在眼前,他顺势就啃了一口上去。

秦明月被刺激地一跳,也不给他收拾了,“好了好了,用膳去!”

早膳已经摆好了,是燕窝粥,至于菜除了一道清炒时蔬,其他都是荤食。面食则是金丝卷、豆沙馅的小馒头、栗儿糕,还有两笼虾仁蒸饺。

秦明月历来蔬菜吃得多,荤食吃得少,一看那几碟菜就是给祁煊准备的。

谁叫他是肉食动物呢?无肉不欢。

心情愉快地用了早膳,秦明月回房换衣裳,直到两人坐上去秦府的马车,只有两个人在时,祁煊才眼神深邃地看了她一眼,道:“谢谢。”

祁煊又怎么看不出来呢,这一早上她忙了这么多,不就是在让他高兴。

所以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?

秦明月佯装不解地道:“谢什么?是不是在说我帮你更衣的事?哪家的妻子不都是这么服侍夫君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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