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节(1 / 2)
祁煊一笑:“快去找你的老相好去,跟我喝酒有个什么意思,我还得找人去。”说着,掸掸袖子就走了。
孙珩在后面跳嚣:“什么老相好不老相好的,多少年的成年往事了!”见祁煊走了也不理他,他扭头踹了身边那人一脚,“你个没眼力价的,什么人都敢往我身边引!”
这人委屈地瘪瘪嘴,也不敢反驳,只是问:“那人到底是见不见,要是不见属下就撵他走了。”
孙珩拧眉想了想,往椅子里一坐,“去叫他进来。”
不多时,何庆就被人领进来了。
看到桌前坐着的孙珩,何庆撑起一抹媚笑,靠了过去。
“孙爷,您好久没来找庆儿了,庆儿对您日思夜想,却又不敢来打搅您。今日实在是耐不住了,才斗胆来找您的。”
这样的何庆,大抵所有人都没见过,扫去了阴沉与歇斯底里,他本就生得白皙俊秀,身段纤细,又这么特意逢迎地笑着,可不是媚态百生。
可惜——
孙珩简直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,他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的,竟然看上了这种人。可说什么都晚了,人是他睡的,虽然有几年都没去找过他了,但抹除不掉这个事实。尤其孙珩向来是个长情的,对‘老相好们’一贯优待,他虽纨绔,但也做不出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事。
“有什么事就说吧,别在那里笑笑笑的,笑得老子鸡皮疙瘩都出来了。”他一把将何庆搡开。
听到这话,何庆脸上当即闪过一抹难堪,到底脸皮是练出来的,也没当回事,而是就势哭哭啼啼将广和园抢自己戏园子生意的事说了出来。
何庆没敢隐瞒真相,他知道孙珩这人看起来玩世不恭,但从来不是个好糊弄的人,你实话实说他说不定念着旧情还能帮你,若是说谎,估计转头就会让人把他扔到大街上去。
当初这戏园子之所以能开,还是孙珩帮何庆开起来的,何庆想孙珩应该不会不管,且他素来也是个念旧情的人,虽然他们之间早就没那种关系了。
果不其然,孙珩听到这些话,只是浓眉一皱,几乎没有半分犹豫的道:“不就是个戏园子,多大点儿事,爷明儿带人封了它去。”说着,他看向何庆,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,“这是最后一次,爷早说了咱俩断了,以后要是再这么……”
不等孙珩说完,何庆赶忙一躬身,“孙爷您放心,以后庆儿再也不会这么不识趣地来打搅您了。”
孙珩冷哼了一声,没有说话,何庆自己就识趣地退下了。
直到这时,旁边那个身穿五城兵马司吏目衣裳的人才小声道:“头儿,这酒还喝吗?国公爷那边可是让你日日去当差,万万不能像以前那样点个卯就走。”
不等他说完,孙珩的眼睛就瞪了过来。这人差点以为自己脑袋要被瞪穿了,孙珩才扔了酒杯,刷的一下站了起来。
“走,还愣在这儿干甚?!”
这人忙不迭地跟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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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煊出了德顺楼,上了马后就一路回了安郡王府。
刚进府大门,四喜就迎了上来,急匆匆道:“爷,王妃从辽东回来了,刚到镇北王府,方才命人传信过来,叫您过去一趟。”
祁煊当即停下脚步,表情一时阴晴不定,“那边有说是回来干什么的?”
四喜摇了摇头,面露难色:“王妃莫怕是为您的婚事回来。”
可不是如此,认真来说祁煊已经二十有二了,京中哪个勋贵人家的子弟是到了二十还不大婚的,都是十五六岁就定了亲,十七八岁成亲刚刚好,二十之前成亲都不算晚,可过了二十……
更不用说祁煊本就是宗室子弟,成亲更是紧早不紧晚。
只可惜祁煊本身纨绔,在外头更是声名狼藉,一些家中有适龄女儿的更是闻之变色。这些年来,因为镇北王夫妇镇守辽东,常年不回京,无暇顾及长子,惠帝皇后乃至皇太后都不止为他挑过一门亲事,可不是对方惧怕他的声名狼藉,哭着喊着也不嫁,就是祁煊看不中对方,说人家长得不齐整。
镇北王妃为了大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,若不然也不会这年不年节不节的,千里迢迢从辽东跑回来。要知道镇北王可是掌着辽东数十万大军的兵权,一般不得诏令不能回京,哪怕是随侍在身边的王妃,也得先给朝廷上了折子才能回来。
这道理祁煊也清楚,他表情晦暗不明,嘴角略微勾了一下,便道:“那就去一趟镇北王府。”
按理说镇北王府乃是他的家,这么称呼自己的家,可四喜反倒并不诧异,视为常事,不得不说是一件怪事。
镇北王夫妇虽并不久居京城,但镇北王府还是一贯的富丽堂皇华贵大气。
到了门前,侧门处停了长长一队的马车,一群身穿镇北王府下人衣裳的人,正在从车上卸东西往府里搬。
这些东西俱是镇北王妃从辽东带回来的,她出身辽东大族,一贯是排场大气势足,行走坐卧皆是精致,哪怕是长途跋涉,也是一切尽善尽美的。
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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