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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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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越按了按她的手,起身道:“朕还有事要忙,晚点再过来看你。”

“臣妾恭送皇上。”厉兰妡不便下床,草草躬了躬身。

事情如她所愿进行到这一步,韦氏从婕妤骤贬为更衣,地位已在她之下,而且看样子她已经彻底失宠,从此再也不会成为威胁。厉兰妡往被窝里缩了一缩,好睡得更舒服些,里面的确温暖,不枉她在冷水里泡了一遭。

她忽然听到小江的声音:“你还真舍得花这一番功夫。”还是那一副稚童的语调,却是成人的口吻,有一种诡异的萌感。

屋里有人,他大概不愿现身了。厉兰妡将就对着墙壁道:“你若想谴责我的狠毒,那就算了吧,我会变成这样都是谁害的?”

“本系统懒得纠正你的道德,只是想从技术层面和你探讨一下。我知道你会游水,所以不怕淹死,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三个月呢?”

厉兰妡理直气壮道:“自然是为了使胎气稳固。”她可不想失掉这个孩子。

“呃,如果我现在告诉你,生育能力里头还有一条,不会流产,你会不会觉得有点晚了……”

短暂的沉默后,厉兰妡几乎暴跳如雷:“你不早说!”这个坑爹的系统,究竟还有多少事是瞒着她的?

小江害怕她的怒火,已经悄悄地匿了,留下厉兰妡在这里独自生闷气。耽误两个月的功夫是小事,关键她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,不知道系统有没有给这种能力设一个时限,要是她不能尽快完成任务的话,岂不是得当一辈子的生育机器了?

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加快进度。

☆、

自从厉兰妡有了身孕,萧越往幽兰馆来得更勤。厉兰妡得意之余,偶尔假模假式地劝道:“臣妾有孕不能侍寝,陛下不如多往别的嫔妃那里走动走动。”

萧越淡淡地往枕上一靠,“朕情愿在你这里躺着,哪怕什么也不做。”

萧越登基至今未有子嗣,难怪对这一胎看得这样重。厉兰妡当然不会自负到认为他被自己的魅力吸引,只觉得沾了孩子的光,她浅浅一笑:“陛下若是得空,不如教臣妾写写字吧。”

“怎么,你竟不通文墨么?”萧越颇为意外。

她当然识字,通晓的却只是简体字,繁体字认能认出大半,要写却难。厉兰妡面露赧然:“臣妾自幼家贫,不比宫中其他姊妹出身高门华第,请得起先生,闲暇之余可以吟诗作对,臣妾没有这个福气。”

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吸引同情的机会。

萧越点头道:“却是吃了家里的亏,也罢,朕如今得闲,便亲自教一教你。”

厉兰妡含笑捧出笔墨,看着萧越在桌上铺开宣纸,稳然执笔。冬日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在他脸上,显出柔和的侧影,此时格外温静美好。

假如他不是皇帝,也许会是个很好的男人;也许他仍是个很好的男人,但有了这重身份,已不足以令人托付终身。

她与萧越的感情,注定是交缠着无数算计的。

厉兰妡将澎湃的心绪收回,继续装作专心聆听的模样。经过早期艰难的磨合,这些时日她越发温柔体贴,这样的好处是使萧越习惯她的存在;缺点则是可能忘却她的存在——她斩断了外露的棱角,也意味着丧失了新鲜的刺激和诱惑。

自然,从长远来看,这样做是有利的。只有年轻的女子才具有娇憨任性的资本,她不能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——生过孩子的女人也许意味着气韵的提升,同时也象征年华的老去,无可转移。

因此,尽管兰妩也能写能画,厉兰妡还是要求萧越教她——不仅仅作为平淡生活的调剂品,指导一位女性的过程最能激发男子的热情,仿佛自己亲手铸成了一件艺术品,尤其那是他自己的女人。

在萧越的悉心教导下,厉兰妡进步神速,很快她就写得一笔好字了。

自从萧越免了她的请安,厉兰妡便甚少往墨阳宫去,只偶尔过去应个卯而已——作为一名宠妃,总得适当摆摆架子,不然凭什么证明得宠呢?反正她有正当理由:孩子在她肚里动来动去,搅得她也不得安生。

甄玉瑾并不怪责她,来看她时亦言笑晏晏:“妹妹可得好好养息,争取为陛下生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才好。”

其他妃嫔也来看过她,说的几乎都是一样的话,脸上的笑容俱真诚无比。

厉兰妡不禁疑惑地问小江:“怎么她们看起来都如此和善,一点儿也不担心我会威胁她们的地位吗?莫非这后宫竟和睦至此?”

小江淡漠地瞅了她一眼,欲言又止:“谁知道呢?”

厉兰妡待要细问,他却又消失了。由此厉兰妡得出一个结论:除非系统自己主动告知,她想套话是套不出来的。

眼看着年关将至,今年的除夕夜格外热闹,这份热闹与以往却也没有太大不同——虽然厉兰妡不曾亲身经历过,实际的式样与电视剧里模拟的差别也不大,加之她事先从兰妩那儿搜集了许多注意事项,因此好歹没出岔子。

晚宴之上,她与其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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