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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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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道:“那座仙君庙里供的,可是代间仙君?”

那妇人连声惊叫:“原来小哥也知道代间仙君庙?对了,你家有病人,当然哪座庙都要去烧香……不过这治得了病,治不了命,你家哥哥说不定是命中有这一劫,别看眼下不好,你早日成亲冲喜,对他也有好处呢。”

陈郡离他落脚的这座鹿郡只隔了百十里的路程,看来这里已不是能安心立足的地方了。

乐令微微皱眉,向那妇人看了一眼。他眼中魔气流泄,将那妇人的灵智蒙蔽,而后抬手化出一道肉眼难以看到的虚影,如分开水流一般轻松地探入她体内,将一道正在体内流转的生机抓了出来。

那妇人毫无知觉,顺着他的意思转身离去。乐令便将她那道生气纳入玄关之内,以自身真炁炼去其中杂质,再渡到池煦口中,以真炁引导他内息循环。

这些动作他早做得十分熟练。待渡过真气,便将池煦身体摆成盘坐姿势,从阴阳陟降盘中调出纯阳真气洗炼池煦的肉身。这些日子他对池煦比对自己还要上心,就是明知道敌人快要逼到眼前,也要将这道治疗做完全了。

纯阳真气闪动的金色光芒落尽时,乐令耳边忽地响起一道幽幽叹息声。那声音虽然极轻微,甚至不成语调,却如重锤般敲在乐令心中,激动得他当下抱住池煦,习惯地叫了他的名字:“池煦,你终于醒了?”

池煦双眼睫毛抖得如风中残叶,半晌才终于睁开,双唇也是一样颤抖着,叫了一声:“秦师弟。”

乐令连忙将真炁送入他体内,帮他运转气血,输到一半儿手便被池煦用力拉开:“我体内不缺真炁,师弟休息一会儿。”

乐令对接触池煦的肌肤已是十分自然,反手拉住池煦,揽着他的脖子将人放倒,站在床边对他笑了一笑:“池师兄醒了就好,你先休息,我去外面收拾一下。咱们的仇人势力增长,已逼到眼前了,我带你换座城养伤,待养好了再陪你亲手报此仇。”

池煦本欲叫住他,但乐令已转身出门,便将话语咽回了腹中,慢慢坐起身来,指腹在唇上轻轻抹着。

院中传来声声清脆鸟鸣,池煦耳边似乎又回荡起那浸入魂魄的诱人呼唤。他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奇异的红晕,两眼缓缓闭上,喃喃自语道:“不论如何,我只知道你是我师弟。秦师弟,你这回救了我,这份人情我一定会记在心里。不管我当不当得上掌门,将来只要你有用我之处,我都一定会好好报答。”

53、

乐令去将那户人家身上的魔念收净,再回到房中时,就看到池煦坐在床边整理凌乱的衣襟。这些本来都是乐令的活儿,乍看到池煦自己动手,竟有种做到半截的事被人胡乱插手的不悦,上前便把人摆弄着换了姿势,亲手整平衣摆上的皱褶。

其实他对池煦的外表一向怎么不上心,但带着池煦出门时总得收拾整齐些,不然丢的都是他自己的脸。

池煦刚醒来时说话动作还有些费力,自己在房内恢得了一阵,如今已经算得灵活。但乐令摆弄他的时候,他也就那么安静地随他摆弄,直到乐令收拾好衣服,要去推车时才出声:“秦师弟,我已经好了。”

乐令一怔,才从这一年多养成的习惯中清醒过来,转身对池煦笑了笑:“方才我一时失神,忘记师兄已醒过来了,师兄勿怪。”

这样客气疏远的态度,和方才的自然亲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池煦一时有股说不出的别扭,又不能叫他和自己更亲近些,只得遮过此事不提,将自己当初从何童州追查杀死司邺之人的情形一一讲来:

“我离开罗浮后,就到散修联盟,说明了联盟中金丹宗师贺黎缘杀害司师侄、被我当场击杀一事,并请他们相助调查是何人背后推动一名金丹宗师出手杀害筑基修士。”

他轻描淡写地略过了当日闯入散修联盟、险些被数名金丹宗师围攻的惊险,只说起了后来得出的结果。

“那位主事的长老调查了些日子,查出他是受了一名相熟的筑基修士肖牧请托,才会去到黄曾州。我起初怀疑是司师弟在外结下了仇人,便又想法查了肖牧的底细,结果发现,他去了黄曾州后就再没回去。”

那个散修已叫他杀了,连魂魄都化成飞灰,自然是回不去了。

乐令暗暗后悔——早知道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能引得池煦落入别人手中,还伤得这么重,他也就留那人一命,交由罗浮处置好了。

乐令的脸色不由得沉下几分。

池煦却不知道他干了这种事,只以为他是替自己烦心,心中一暖,又想起了这些日子被乐令悉心照顾的情形。

他虽然一直不能动弹,神智却是清醒的,乐令是怎样救治他、照料他、其中用了多少不属于正道应有的法术,他心里都有底。可不管这个师弟有多少来路不正的法术,在外头结交了什么人,他首先还是步虚峰的人,是自己同一个师父的弟子。

道法、魔功之别,远远不及人品心性重要。池煦宽容地看着乐令,不动声色地教导起他来:“你也是步虚峰真传弟子,将来有可能要继任掌门之位,有些事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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