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(2 / 3)
早说过,我的命可不止一千两。”
在县城外一个茶寮里,徐天宝、田魁和马豁子三人选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坐了下来。三人要了三碗茶,却没有喝,田魁把茶碗摆成一个品字形。
约莫十分钟后,一个头戴草帽,身穿短衫,裤腿卷到膝盖处,身材高瘦的男人走进了茶寮。他四下张望了一番,看见了田魁等人和他们桌上的茶碗。于是他便径直走到三人面前,说道:“在家靠父母,出门靠朋友,借口水来一饮,如何?”说罢便在三人面前坐下
田魁直直地盯着那人,说道:“饮得什么水?”
那人答道:“同饮三江水!”说罢将桌上的茶碗重新在面前排成一个横向的“一”字形
“三江水长流。”田魁又把茶碗排成一个纵向的“一”字形
瘦高男人点了点头,说道:“听说你要办货?”
“对!”田魁说道:“我听说你手头有红货。”
“对,那你要多红的?”瘦高男人问道
“要多红有多红~”田魁继续对着切口
“高矮胖瘦有讲究吗?”瘦高男人继续问
“多多益善!”田魁说道
“那拉拉手吧!”高瘦男人伸出右手,并取下草帽盖住了自己的右手,田魁也伸出右手,伸到高瘦男人的草帽下
这时,两人的表情开始不断变化,时而高瘦男人皱眉摇头,时而田魁皱眉摇头。好一会儿,二人才相视而笑,一了点头
“就这么定了!”高瘦男人抓起草帽,戴到自己头上,“三天之后,遮盖山见。”
待高瘦男人走远,徐天宝对田魁说道:“这几天找些个三姑六婆的去煤窑那儿哭丧,但是记住了,如果郑麻子的人来赶,那咱们就跑。等他回去了,咱们再去哭,千万别硬碰硬。”
“这是干嘛?”马豁子诧异道
“这是花招儿。”田魁笑道:“要是你和人结了仇,对头一直啥动静都没有,你咋想?”
马豁子想了想,答道:“那他多半是在打什么鬼主意,挖空心思地给我下绊子。”
“那就是了~~郑麻子听说也是吃过几年刀头饭的人,他会不懂这个理儿?”田魁在桌上排出三个铜板,“老板,会账!”
三天之后,徐天宝他们果然拿到了红货。清一色的西式快枪,整整三十枝。外带三千发子弹,还有十颗手榴弹。
田魁和马豁子哗啦啦地拉着枪栓,很是兴奋。而徐天宝在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,略显失望地喃喃道:“曼利夏?”
曼利夏步枪产自奥匈帝国,清末光绪年编练新军的时候曾大量装备。可后来发现质量不可靠,故障率高,很快就被淘汰了。眼下手里的曼利夏成色虽然看着有些旧,但是都没有发射过,应该是当年直接睡进了仓库的旧货。
“有总比没有好啊~!”徐天宝看着面前的军火,开始心疼自己的银子,“曼利夏都要一百两一支?坑爹!”后来徐天宝拿着一支曼利夏去找黑皮“询价”,结果黑皮计算下来,每造一支曼利夏,需要烧掉二百多两银子,徐天宝的心理才稍稍平衡了一点。况且基地的储备原料那么宝贵,用来造曼利夏太让浪费了。
07应该惩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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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枪,就该收拾为富不仁的郑麻子了
郑麻子大号叫做郑大寿,年轻的时候拉过杆子当过马贼,后来年纪稍大之后,便金盆洗手不干了。他自恃当年干过马贼的身份,连骗带抢,半卖半送地用劫来的钱从别人手里买到了这个煤窑,还在县城里买了几处房产,现在在这元宝山一带也是个头面人物了。
郑家的宅院依托山势而建造,整个宅院均为起高脊挑高檐的大瓦房,院墙以大块的青石做基础,青砖到顶,又高又陡,厚重结实。院墙上留有小窗,墙角出掏有三角形的枪眼。厚重的黑漆木门上抱着一层厚厚的洋铁皮。平时不管有事没事都紧紧关闭,而且还有拿着洋枪的护院日夜巡逻。当地人都说,这哪里是大宅?分明就是一个马贼的山寨。
自从十天前郑麻子将新地沟的来人暴打一顿之后,就怕新地沟的人带人来寻仇,一直让家丁们严加防范。不过,这些天来,除了一些老弱妇孺到煤窑和庄园门口来哭闹之外,也没有别的动静。郑麻子不禁自嘲,自己到底是年纪大了,胆子小了。新地沟那帮穷棒子一没钱二没枪,能闹出多大动静?就是他们来了,自己这三十多条“老套筒”,还不把他们干得死挺挺的?
有了这样的想法,郑麻子便减少了晚上巡逻的家丁数量。毕竟要让他们日夜巡逻,自己也得多费点酒食不是?
就这样过了三天,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莫说是郑麻子,便是家丁们也懈怠了。
这一日夜里,忽然下起了大雨,夹带着狂风扑面而来。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和雨棚上劈啪作响,好似炒豆。隆隆雷声裹挟闪电不断炸响,震耳欲聋
两个正好轮到守夜的家丁扛着两支长枪,所在墙角躲雨。
瘦长脸家丁抬手抹了抹满是雨水的脸,又把湿乎乎的手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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